明檬薅媸

年更选手,承蒙不弃。

争玺【第三---四章】

第三章


日暖生烟,田野麻桑旁不知名酒肆,一面青布酒幌飘挂,简陋。

酒肆间里也不大,摆着几张榆木桌子,来的是形色的赶路人。往里的一桌,一名清俊的年轻男子还有一位明媚艳丽的少年,锦衣华裳,与这陋室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细白圆润的手宛若无骨,指甲儿泛着淡淡桃红,五指间纤巧起落,一声声轻叩在榆木桌上,如在琴上弹跃,珠落玉盘,叮咚连连。

“照你说异门一派皆是女流?”灵巧的手指停下,王俊凯一手支着脑儿,歪着脸,眉眼滴溜转着,看着外边形色的山野粗汉,听着彼此起落的俗言劣语,困恼颦蹙。

“的确,因为异门宫主恨天下男子入骨,所以历年来只招收女弟子。”坎满点头,又道:“可是,那日与你交手的人,听那侍女尊称,应该就是异门的四大花主之一,江湖中人大都只听过他的名号,却从未有见过他的人。”

“哦?这可有趣。”王俊凯微眯起了眼,手下右边面上一处,细细刺痛。“巽断去了多久了?“

“三个时辰了。”坎满看着他,只觉脑门胀的生疼,不知又要惹下什么事端,硬着头皮,掐笑着道:“少主,等巽断回来,我们是不是就去找小白公子?”

王俊凯瞥了他一眼,不语,面上又一下刺疼,坐起了身子,一手伸出摊开,手心粉白,纹路细细不见明。



不多时,一面小铜镜安放在他手边,放下了另一只一直按着右面的手,端着小铜镜照着,面容在里面映现,一张艳丽的脸,右边贴了张小小的白布贴,越看越发觉得碍眼。


小铜镜咚声的摔在了地上。

坎满听着响声,哆嗦着身子,视线从小铜镜上移,抬头,就见着对面的人双手支着下颌,眼睛不闪的看着自己,明眸带着漾光春水,心头一热,不自觉的抬手摸着脸,道:“少主,我脸上有、有什么东西吗?”

他长他九岁,如果不是从小看他长大,定会以为他是狐妖,迷惑众生。

王俊凯摇头,指指面上贴着布纱的地方,微奴着嘴,道:“坎满,我现在是不是不好看了?”神情就像是一个七八岁的孩童讨不到心爱之物而恼着。


“不,好看。”坎满连连点头答着,又转头一一瞪回那瞟飞进来的沾粘眼光,听着那窃语议论的声音更小,才满意的转回头,脸上堆笑,道:“少主,无论怎样都好看。”

他说的也是实话,小小的布纱贴在那样明艳的脸,别是一番风情的俏色。


“哼!”王俊凯低哼一声牵动了面皮,又是隐隐的刺痛后,才松了脸面,眉眼言笑明丽。

这只一会的变化,让坎满在心里叹为观止,即使已见识多年,他还是没能适应,只知这一会儿他还是不见的真正的心愉,默默的移开了点地,不正对他的视线。


幸好没有多久,巽断带着一身的风沙风尘仆仆进来。

细白的手一指,王俊凯用衣袖掩住了口鼻,促声道:“在那里站会再进来!”

巽断依言的站住脚,接过坎满丢来沾湿的绸布,反应过来,他知道自己的主子爱干净的毛病犯了,仔细的拭去衣衫上的风尘,在他点头之下,才走到边上。

“少主。”

“办得怎样了?”王俊凯眉眼弯弯将茶盏推到他的面前,示意他坐下。

“向北十里有座满月楼,他们在那里下榻。”




三人刚从酒肆出来没多久就被一位身着青布麻衫头发花白的老者阻去了去路。

“老先生,您是要走哪边?”王俊凯停下来,好整以暇的问着。

这条街说宽不宽,说窄也不窄,几番下来都是同一方向着实奇怪。

书仲子看着面前的王俊凯,精光永烁的双眼闪过一丝赞赏,捋着长须道:“瑰姿艳色,明靥皓质,若惊鸿游龙;可惜可惜,玉骨姝影,色香空尽,命薄福薄。”

随着最后一句,老人摇头满眼惋惜之色。

王俊凯歪头听着不太明白,却也知晓最后几字不甚好。

坎满正了脸色与巽断相视一眼,剑出了半鞘,横在前,亮着银光。

“胡说八道!”

王俊凯睨了他一眼,手轻按着剑把,将剑推合上,方转身,对着书仲子扯了下嘴角,浑不在乎,从他身旁径直走过。

“小公子,奉劝一句,莫要北行。”书仲子见他直走沉声道。

“为何?”王俊凯侧身回首,桃色的眼漾光灼灼。

“天机不可泄。老道只能告诉你天命改之煞之,你若向南往回走便能避过此劫,此生大平。”

“哦?”王俊凯轻笑,抬高了下颌,桃花眼微睨了起,目如点漆,藐仰苍穹。“偏我王俊凯信己,不信天。”

桑树旁道,朗风嚎嚎,一袭蓝衣与天同色,墨发张扬飞舞,恰是年少,正轻狂。





大街延伸以北,一座高楼于湖堤边上,红漆牌匾上龙凤飞舞题着满月楼三个字。



王俊凯站在堤桥上看着那清波流动,一湖荷叶漂浮轻摆,根根亭亭立着的荷梗顶端是盛开的荷花,或是含苞欲放的花骨朵,摇曳生姿,凭着清雅花香,心似清朗。

“走走走,到别家去!不收客了!”

清脆嘹亮的女声由远及近,王俊凯望了过去,就见坎满和巽断两人被一女子从厅堂里推赶了出来,明翠花裙罩身,披着烟绿的薄纱,身形姣好,插着腰,横着柳眉,指着他俩道:“老娘开门做生意讲的是规矩,给多少金子都不要!”


两人也不纠缠了,想着来时那老人的话,顺水推舟,灰着脸回到了堤桥上。

“少主,那满月楼被包下了,住不了了。”巽断说着,心里希翼他能借此改变的注意。

“那老板娘甚是剽悍!”坎满点头附之。

两人说完一致看着王俊凯,等着他决定说离开。

一时的安静无声,湖中飘着的荷香淡淡。

系发的蓝绸被吹到了胸前,王俊凯两指捻起至鼻尖,白面蓝带配着那水光潋滟的双眼,唇启,道:“你们觉得,少主我是那么容易放弃的人吗?”

蓝色的绸带一拨到脑后,转身时带起的衣摆飘旋,衣袂翩翩,向满月楼方向,走的潇洒快意。



王俊凯一踏进那楼里,目光流转,厅堂宽敞,就只有靠窗旁摆着一张桌子和椅子,显然店主不靠的饭食生意,中间四面用木栏隔起的秀台,帘纱卷卷,甚是清幽。

王俊凯收起了目光,抬脚,往帐台里走去。

纤指拨着算珠落落作响,杨九老早就听到的脚步声,却依旧埋头敲着算盘算账,头也不抬的赶道:“客满了,不收了!”

半晌,也没听见离开的声音,杨九不由得从算盘里抬了起头,一下定住,她总算是体会到了有美人兮,见之不忘这文绉绉的一句,虽然这个人,脸上还贴着张小纱布,但是,可魅可俏。

“老板娘,我要住店。”王俊凯眯弯了桃漾的双眼,敞着唇畔,露着上颌两边,两颗尖尖的白牙。那笑似桃花盛开,正艳。

“哎呦!小公子!”杨九回了神来就是这么一句,两眼睁着直直的,也看到了少年身后的两人,是不久前被她赶出去的两人。

“老板娘,要住店。”王俊凯依旧眯着双眼重复,憨态可掬。

“诶!住!”杨九应着,只觉心里某处一处坍塌柔软,纤臂一挥,豪情万丈。


在小二来引他们上楼的时,坎满和巽断看着还对着自己主子背影痴笑的人,狠狠的鄙视,是谁一开始掷地有声的规矩原则?又是谁以作引之?




天出明月,夜风凉凉。

房里燃起的檀木,淡淡檀香散开。

易烊千玺站在窗边望着如水的月色,眸色淡然,清雅如画。

院子里的芙蓉朵朵亭立,花蕊由浅及深,层叠艳粉,在月下妖娆尽绽。对面的木窗推了开,一张带着笑的俊脸,就这么出现,明艳,抢了花的颜色。

“嘿,又见面了。”王俊凯倚着窗台,露着尖尖白牙,对着他展笑招手,再看他又是红纱遮面时,收住了笑,撇了撇嘴,道:“大半夜的,都要睡觉的人,你怎么还戴着面纱啊?!”

亏他还从白天一直忍耐到晚上才出来打的招呼。

“你怎么住进来的?”易烊千玺没理他的叫嚷,淡淡问着。

他不答,他也不回。

“我猜,不是你长的丑的连自己都不忍见,就是长的太美,和我一样!这个美也不是罪,所以啊,你就把面纱摘了吧。再说,我觉得,你一定也不会比我好看。”王俊凯自顾的说着,末了,还点头,一本正经。

还真敢说…

易烊千玺在心里诽腹,转身,关上了窗。

“喂!别走啊!易烊千玺!给我看看你啊!”王俊凯看着他转身关上窗,挤着要出去,奈何窗口太小,便冲着他喊着,最后嘀咕了句;“一定是丑八怪才不敢见人。”


房里的人停住了脚步,而后慢慢的踱步,落坐在镜台面前,铜镜里映着的人,面纱遮面,眸眼极淡,抬起的手,滑落出衣摆,纤纤玉白的腕骨,纤细秀长的手指搭着面纱,轻轻一抽,垂落的面纱,鼻立挺秀,露出的右脸,于面上盘踞大半的红痕,如曼珠沙华绚烂如血,妖艳冶丽,丑陋难堪。

“丑吗?”镜子里的人,唇启张合着。

一定是丑八怪才不敢见人…


是谁,是谁的声音轻轻在梵唱,落在了谁的心底。






第四章

夜凉如水,大地万物沉睡,无边静寂。

一道影子闪现,灵巧的潜入房间,坐在梁上听着床上的人发出极浅的呼吸声,渐渐适应房中的光线,黑暗模糊中,能隐约见到他勾起的唇角。

衣袂飘然,轻轻的落在地上,没有发出的一点声响,月光透着窗照着床边之处明亮柔和,在见清床上的人阖目而睡却仍戴面纱时,皱眉嘀咕。

“连睡觉都戴着…”

王俊凯静立在床前看着被月光笼罩的人,浅浅的眉心痣越发深刻嫣红,慢慢伸出的手,接近在他看来碍眼极的面纱。

眼眸骤睁,澄澈清明,哪有半分沉睡的影子,易烊千玺伸手极快按住那只贴近面纱的手。王俊凯微诧过后恢复自然,顺着他的施力倒在那柔软的床榻之上,面上微笑,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人。

“我长得好看吗?”王俊凯全没有半点被挟住时该有的慌乱,浅笑兮兮,淡色的唇张合着,说着不与相关的话。

月光下,凝脂肤白,如同那日初见时的明媚惊艳。

易烊千玺却语噎,心想天下之大,厚脸皮到如此应该没有几个。


一上一下,两人就这么相凝直视,一人眉眼弯弯,一人蹙眉霜寒。

“你这样对我可不是君子所为。”王俊凯双眼流转示意着他现在的姿势,嘴边噙笑。

“盗夜入室,坐于梁上,是君子所为?”易烊千玺反问,语气淡凉。

“心几烦而不绝兮…”

易烊千玺听着微愣,忽的身下人一转,由下而上,隐约见到那人得逞的眉眼。顷刻间,改换了位置,他睁眼看着压着自己的人笑的好不狡黠轻佻。

“还是这样比较好。”王俊凯对着现在的姿势点头满意。

“你信不信我杀了你。”易烊千玺两只手被抓着举至了头顶上方,露出纤白的手腕,侧眼看着即将动作的人。

“杀之前也总得让我看看你。”王俊凯摇头,毫不在意,第二次,伸手贴近的面纱。


一纱之隔,只要拽开,就可以见清的容颜。


嚎鸣声起,划破寂夜,迟了手上动作,两人双双跃起,冲门而出。

“少主!!”巽断和坎满没在他的房间找到的人,却见着他在易烊千玺的房里出来,顿时,比刚才听到的嚎声更让他们心惊。

“千主!!”闻声赶来的锦葵和芍药心细,看着两人微乱的衣衫也心生困惑却不容问更多的话。

两人冲出房门没有说一句,一蓝一红乘空而去,速度竟不相伯仲,蓝影红影在墨黑的夜空竞争飞速,一会便不见踪影。




王俊凯和易烊千玺两人齐头并进落在屋檐上疾走,眼盯着奔走于街上的九头怪鸟,人面鸟身,其中两翼怀抱着一婴儿,婴儿一啼哭便化成它的鸣叫。

它转着另一头颅对着屋檐的两人鸣嚎,样子极其别扭丑陋,巨翅横扫而来,两人见状先于一步,足尖轻点,瞬得离开瓦檐直飞于天,屋檐瓦片轰隆塌落。

两人又飞落在另屋檐之上,疾走追赶,那怪鸟像似知道遇到棘手的人物也不再作攻击,全力潜逃,转进了巷内。翼下婴儿啼哭连连。

易烊千玺识它意图,见它拍打周身众多翅膀却飞不高,心下了然,侧首,却不见一直与他齐驾并驱的王俊凯,心生奇怪,但也不作停留,倾身飞快,成一道红影,飞越过怪鸟,如仙之姿,衣摆旋动飘转,面纱轻扬,从空缓缓落于地面,手执断水,只见剑身通体透明,寒气阵阵逼人。

“想走!”易烊千玺冷道。

近距一看,那怪鸟更是丑恶;身圆如箕,十个脖子九头,其中一个无头的脖子鲜血滴流,每个头上都拥有一对翅膀,十八只翅膀互相挤兑,难以平衡,其中一对翅膀环着一个正啼哭的婴儿。


姑获鸟惧于他手中的剑,后退不敢上前,九首张着大嘴作嚎,众多的翅膀如盾竖起,触势而待。

一人一怪相持着,婴儿啼哭不断,声嘶力竭在静寂的夜中格外的响亮刺耳。

易烊千玺目光落在那啼哭的婴儿身上,皱红了眉眼,整张小脸通红,再哭下去只怕是要断气了。



思索之间,那姑获鸟以迅雷之速猛扑上来,易烊千玺腾空跃起,手执断水,白光大涨,肃杀,挥剑劈落。

一双翅膀血淋落地。

嚎欧!!

姑获鸟仰天大嚎,被砍断之处鲜血直涌,喷溅于脸上,红目具睁,凶狠至极,扑动周身翅膀,所过之处残亘断壁,易烊千玺在半空落下,又腾起,怕伤及他怀中婴儿无处下手。

几回下来,姑获鸟学精,每每上前都让怀抱婴儿先行,让他不敢斩其翅膀。

步步紧逼,易烊千玺落在地上看着它挥动的左翅由上往下便要落在他身上。


‘嘶咧’一轻微声响。

姑获鸟顿住,缓慢而僵硬的低下九首,腰腹一圈冒着丝丝血气。

易烊千玺也看着,手上紧握的剑柄不觉松下,以分胜负,姑获鸟被拦腰截断,连嘶叫也没有一声,一分为二缓缓倒下,身后,蓝衣飘飘肃然凛冽的王俊凯,手握剑柄却不见剑身。


“承影剑。”易烊千玺见着北面墙壁飘忽一闪而过的剑影瞳孔微缩。

承影剑有影无形,影也只存片刻,与含光剑、宵练剑并称殷天子三剑。相传因戾气太重而被封印于深宫剑阁。

易烊千玺再看向王俊凯时已收起了剑,没有了握剑时的冷然,抱着啼哭不停的婴儿,眉眼深皱,手无足措。

“诶,你别哭啊你!”王俊凯抱着从那姑获鸟翅下落下的婴儿,听着他声声的啼哭,蹙紧了眉,不知所措,瞥眼见到对面站立的人,一下抛过去,道:“给你。”

易烊千玺一惊,见着在半空划了个弧度婴儿,连收起断水,双手接住,稳稳落在他的怀抱中,奇的事,一直哇哇哭不停的婴儿,此刻却看着抱他的人,睁着圆溜的眼睛咯咯笑着,乖巧无邪。

“耶,想不到你还挺厉害,小家伙到你手上就不哭了。”王俊凯歪头看他抱着孩子的姿势,有模有样。

易烊千玺瞥了眼走近的人,像没听见他说话,低头看着在怀中的婴儿,面纱下轻勾起了嘴角。见孩子不哭了,王俊凯也伸手去逗弄他小下巴,惹得小娃咯咯直笑。


四个人影神色紧张的从半空窜了下来,见着地上一分两半的姑获鸟,之后是一个抱着婴儿,一个逗笑玩弄,其乐融融,没有半点肃杀之气。


错愕回神的人各自上前。


“少主,你有没有受伤?”坎满和巽断拉着王俊凯上下左右查看,见一点衣角都没有损坏才松了口气,又将他拉到一旁苦口婆心讲着少主啊,以后有什么事由我们来,你坐着就行别伤了自己诸如此类。

易烊千玺抱着婴儿看着被两人围着讲话的王俊凯,双眼望天,撇着嘴角,懒傲到不行。

“千主。”锦葵和芍药两人唤了声。

“回去。”易烊千玺收回目光点头,将婴儿抱给锦葵,率飞先行。


夜归平静,夜风吹着,黑羽飘飘,那死去的姑获鸟一点点化去,干净,没有一点踪迹。




翌日,镇上也没有哪家传出丢的孩子,昨晚救下的婴儿无人认领。满月楼的老板娘杨九生怕易烊千玺追问她擅自放人进楼的事,借机赔笑着自动揽下照顾起婴儿,以之抵过。毕竟,她是收了别人的银子。


王俊凯坐在厅堂里唯一的一张桌子上,眉眼没有往日的艳色,端着没有生气,唇色也微发白,懒懒的吃着午膳。坎满和巽断形影不离的站在他身后一脸无奈担忧。

杨九哄下了孩子午睡,从内间出来见状,整了整艳粉的衣裳,扭着腰肢过去,心疼的问道:“小公子这是怎么了?没睡好呢?”

王俊凯抬了下眼皮,挤出一丝笑意。

“老板娘。”

“这天凉的,怎么出那么多汗呢!”杨九瞧着他额上的细汗道。

王俊凯只是笑,不说话,越过她看着从楼上下来的人,叫道:“嘿,易烊千玺!”

杨九回头,走到门口的易烊千玺停了脚步,向这边看来。

那面上依然贴着小块白布纱的人对着自己恹恹笑着,不似之前奕奕神采,强作的顾盼飞扬。

这是怎样的人?每次都让他心生困惑。


易烊千玺不再看他,抬脚踏出了门口,没落了身影。

王俊凯嘟囔着无趣。杨九在旁宽声说笑。

少时,随着易烊千玺一同出去的芍药折返回来,挪着莲步,从衣袖里拿出精致的青瓷小瓶放在桌上,柔声道:“这百花凝是千主命我拿来,涂你脸上伤痕,几日便好。”




堤桥上,荷香飘绕,易烊千玺看着一湖摇曳生姿的荷花,淡然的眸光混着不解。


他是为什么要将百花凝送的他?


大抵是,他昨晚救了他吧。

评论(12)

热度(196)

  1. 共2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