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檬薅媸

年更选手,承蒙不弃。

争玺 【第七---八章】

第七章


云山人烟罕迹,特有的一片竹林,四五丈高,叶大节长,竹身不是一般的青葱碧绿,皮呈的红色,颜色鲜艳。这种红竹名叫云山竹,也叫桂竹,毒性很强,人一但被它弄伤,必死无疑。

满山苍劲挺拔的桂竹,为云山形成了一层天然屏障。


竹林里传来的哑声啼叫,诡秘深深,乌鸦从林里飞出落在桂竹旁边立着的石碑上,冥眼环视周众几圈,尖尖的嘴巴发出哇哇粗粝嘶哑的叫声,扇动的几下翅膀后飞走,山林又剩的平静。那原先它停落的巨大石碑镌刻着异门宫三字。

一只羽翼未丰像鹤又像鸟的白物在低空掠过,飞进那高耸直挺的层层桂竹,顷刻,没了影迹。

竹林深处,不久后的青石小径,没有了绚丽夺目的桂竹,两道一株株青翠的绿竹高耸直立。蜿蜒一转,豁然开阔,园林层叠,随处可见的红衣女子。倚栏长桥卧在了水面上,亭台楼榭雕木长廊迂回曲折,每一段系挂着垂飘红纱,与外面荒芜绝迹的山林极其相差,这里到处都是画栋雕梁,珠帘绻绻,绮丽迷幻。


一重院落,石门缓缓打开,一缕的光线射进更托着里面的阴暗,寒气渗人扑面迎来,易烊千玺于里头慢慢渡步而出,一袭红衣端着寒气,明眸比以往更加淡然。

“千主!!”芍药和锦葵早一旁等候着他出来,这时一见到他都福下身行礼,欢喜之外既怜又惜。

一旁还立着两位妙龄少女,皆为宫主座下侍女,只福了下身,便站起来道:“千主,宫主命你前往行宫。”




行宫殿堂,珠帘垂曳,云殊宫主看着底下的清姿身影,从高座棉塌上起身,红裙逶迤拖地,披暗红附凤金丝绣花大摆衣裳,眉间花钿深媚,面肃冷艳,金钗步摇伴着她挪行摇动,虽是梅纪之年,依然风姿绰绰。

“宫主。”易烊千玺低首颔礼。

“在寒冰室一年,你修为似乎进步不少。”云殊宫主踱步到他跟前,美目含威在他身上轻扫而过,略含赞赏。


易烊千玺静立不答,思想起一年前之事。


云殊见他不答直背低首,又道:“莫不是在不满处分?”

“不敢。”易烊千玺颔首低眉回答。

“如此便好。”云殊宫主微乎其微的轻叹,再道:“明日便是接玉大会,我要你将那玉引夺来。”

“玉引?”易烊千玺抬首见她眼中含有的势在必得之意疑惑脱口。

“这你不必知道,你只要将玉引夺回来就行!”云殊宫主沉声说着,微斥他的提问,过后,才缓了脸色道:“你与你师傅一年不见,他怕是想你了,明日便要启程,去和你师傅道个别吧。”

“是。”




嘉禾轩后庭清池,一高瘦男子着墨灰长衫背身而立,撒下饲料引得池内鱼儿争相浮起钻出水面截下投食,粼光徐徐。

“师傅。”

一声低唤让他手上一顿,转身,看着站在庭院阶前的易烊千玺,清俊的面庞露出微笑。

两人一同站在清池边,浮萍沉载,鱼儿浮游,十分悠闲惬意。

“夺玉引?”余听完易烊千玺的话心下惊然,不觉皱眉。

“师傅,玉引是什么?”易烊千玺见他神色有异问道。

“玉引便是寻得玉玺的主要之径,相传玉玺有令人死而复生,得道成仙之效,只是...”余略一顿下望向远方苍际,星目黯然。“...只是玉玺已经随着玉国灭亡而下落无踪,现在玉引一出,势必又要引起一番动乱,江湖各方门派必然倾巢而出,你要多加小心。”

“师傅放心,没人伤得了我。”

“师傅知道以你现在的修为,世上怕是没有几个,我担心的是你自小就在这异门宫内,外面大千世界,人心难测,切莫不要轻易信人!”

易烊千玺点点头。

余看着他露在面纱双眸淡然无波,全没得他这时年纪的灵动快活,不禁心伤,伸手抚上他的面颊,隔着一重面纱,满目眷恋疼惜,道:“烊儿,可有怪师傅没向宫主求情,让你禁闭一年寒冰室?”

“师傅必然有你的道理。”易烊千玺看着他的眼回答,隔着面纱传来指腹的淡淡温热。

“而且宫主罚我应该,是我没完成任务,没带回玥主。”

“篱玥的事情你不用再放心上。”余收回手,知他仍然无法释怀严篱玥之死,宽慰一番,又道:“明日就要启程,一切小心。”

易烊千玺点头应允,朝他施了一礼,转身离去。


余望着他渐行远去的身影,低声哀叹。


十年了,玉引再现,玉玺又落何方。




易烊千玺一踏进自己居住的洛水轩,一团白物飞闪扑来,连忙张手抱住,定睛一看,原来就是早先飞进桂竹林里的那只。

“千纸鹤是你?”易烊千玺将它托在手上,眉眼有了些许生动,呢喃道:“怎么一年过去,也不见你长肉。”

易烊千玺细细看着托在手里没有一点重量的小东西,这是他小时候无意画出来的,却没想到它竟破纸而生,说它像鸟又不像,像鹤又太小,通体洁白,眉眼处一点红是他不小心落下的红墨。这是独一无二,属于他的,所以将它取名千纸鹤。


它伴他长大,他伴它修仙。

‘诛、诛诛’千纸鹤欢快的叫着,尖嘴在他手上轻啄,以示欢喜。

“千纸鹤,我明天就要下山了。”易烊千玺伸手轻抚着它的毛羽说道。

‘诛诛诛!诛诛诛!!’千纸鹤叫的急切,在他手上不停的摇首摆尾。

“不能不去。”易烊千玺抬高了手,与它对视十分认真,好像它不是一只鹤,是一个真切的人。

“诛、诛诛、诛诛…”

“你想让我带你去?”易烊千玺听着一连串叫,推测道。

千纸鹤立马点头,伸着翅膀蹭着他的手请求。




十年一举的接玉大会,林氏国凌峰顶集聚了各派门氏,按设的座位依排而坐,场面十分浩大。作为举办者的林方抚须站在高台下中央石阶边,观看着陆续到来的各类人士。

“一麟。”林方瞧见了带客入座又折回的健实少年。

墨发束起,面净浓眉,双眼细长略弯,虽才十四年纪,却因性子稳重老练最得林方看重,授予真传。在江湖上也是出了名的少年英雄。

“师傅,有何事?”刘一麟听声,忙放下打点场内之事,跨步而来。

“菁儿呢?半天不见人影去哪了?”林方见旁下无人问道。

刘一麟面露犹豫,抬头见着林方双目炯炯看着自己,心里发虚,一面是师姐命他不许向人说出她的行踪,特别是眼前中人,一面是授业恩师,当下犯难,好一会决定,才道:“师姐在后山林里,说是要等王俊凯。”

“胡乱!一个女儿家成何体统!!”林方听后双目睁圆,低声微呵,顾忌旁下众人连缓了脸色,对刘一麟低声道:“去,去把她回来!无法无天了都!”




林氏国的后山林终年迷雾弥漫,仿若置身于仙台幻境。终年的大雾遮挡了视线,只隐隐现出的一点轮廓。要换其他人早就迷路模糊了视线,只是刘一麟自小生长于此,对这一带早已熟烂于心,御剑穿梭在迷雾山林中,精确的避过迎面的树木障碍,又是一道的障碍的树杆,刘一麟脚下御剑侧身悠然躲过。

不远地方传来的打斗声响,刘一麟闻声驱剑飞去便看到山林边界,一男一女争锋相对,还有其中一人悠闲怡然坐在那十分丑恶的兽背之上,桃色眸光惑人,唇边挑着一抹淡意,这等翩丽之姿,除了王俊凯还有谁。

“怎么回事?”刘一麟收剑落地在他边上问道。

王俊凯回首看他一眼,微摊下肩无解,继续闲散从容看着两人相斗,似观其趣事。

刘一麟拿眼看他,只觉得他比一年前更为俊美,两人虽自小相识,但王俊凯乖戾张扬的性子让他多少有些敬畏,当下也不敢多看,转向对峙两人,那少女便是他的师姐林芜菁,大他一岁,粉面娇俏,此刻杏眼怒睁看着对面少年。

“你是谁!闯我山林!还敢窥觊我凯哥哥!!”

“你管我是谁!”那少年身形纤瘦也不相礼让,歪头看向她身后的人,纯净的瞳眸闪过一丝狡黠,伸着纤秀指头,道:“若是你问我,我便告诉你。”

那方向,直指的便是王俊凯。


话落,刘一麟注意到那少年清净秀气的面容浮现一丝不自然的红,看向王俊凯面上沉冷,心下暗惊,这人也无知,拿手直指,少不了遭殃。

林里稍现的冷意,似乎将迷雾也冻的凝固。少年面上天真,指着的手不曾放下,也不知其中因有。刘一麟正思忖着改如何解救这纯真少年,一声十分浑厚的声音从凌峰顶传来,带有些警示之意。

“异门到!!”



相比于其他三人愣然皱眉,王俊凯收了脸色,施然一笑,拍拍胯下坐兽,道:“乖乖,这下有的玩,这接玉大会看来不闷了。”

身下坐兽应主之意朝凌峰顶方向奔然而去,如飞行,顷刻不见影迹。

“诶!等等!!我还没告诉你我的名字!!”清秀少年对着王俊凯消失的方向喊着,待要追去。

“驺吾兽日行千里而不疲,你怎么可能追得上!”林芜菁脆声说着,御出白毛片羽,乘上后骤然增大飞行而去。

“难怪…一直追不上…”

那少年恍然嘀咕,见到刘一麟也要乘剑而去,连跳上他的剑身,道:“带上我!”

“你没有乘御的法宝吗?”刘一麟回头对着拉他衣服的人问道。

“我有,只是,这里迷雾太大看不清。”

刘一麟点点头,对这说法表示赞同,不再多说御剑而起。

两人乘一剑飞行,脚下迷雾绕绕,那少年见刘一麟还能一一分辨路线,心里生出几分佩服,看他侧脸也就与自己一般年纪,开口道:“我叫罗庭信,你叫什么?”

呼吸滑过耳畔微痒,刘一麟回头便见着罗庭信的脸离自己很近,近到可以看清他面上细绒,面上飞红,微结语,道:“刘、刘一麟。”


“喂刘一麟!前面前面!!”罗庭信忽地抬眼看去前面,大为失色。

刘一麟被他的喊声震的回神,回头看去前面,褪去的迷雾,粗壮挺拔的杉木陡然而现,大惊,这要是被撞上指不定多痛,当机立断,对着身后的罗庭信道:“抓稳了!”

身后的罗庭信连忙抓住他的手臂,几下晃悠,而后只觉得脚下剑身一晃,侧掠过直面而来的杉木。

躲过...


剑身恢复平稳,罗庭信拍着胸口,小声道:“看来还有两下子…”

“什么?”刘一麟回头问道。

“前面啊!!”

刘一麟听言再次回头,陡然又现的粗壮杉木,只是这次已然避之不过。


嘭一声响,两人一同栽进杉木丛中,溅起绿叶翠落。






第八章


凌峰顶上自远飘来的花香,入座的各派人士没有了之前的松和,个个如临大敌,仰头观着自空洒下的花瓣细雨,一顶红轿忽来而至,稳落于地面,芬芳馥郁。

一顶红轿,随行一众皆红衣翩翩容貌秀丽,本该赏心悦目,场中却如降冰凝固了气氛。林方面色沉重,眼角余光瞄见一蓝色身影,眉头舒展,心石落下。

也许,事有转机...

因诌吾之行,王俊凯几乎与轿同现。所有人都望着场中红轿,王俊凯也不甚为意一眼扫过正中央坐席空着的几个位子,就着其中一张较为入眼贴着宿流字样的座位悠然坐了下来,看着传闻中的云殊宫主,只是红轿静立,动静全无,没趣。转去看那一众红衣,一瞥,有一人红纱罩面,瞳眸幽浅,眉间一点朱砂,微勾起唇边。

这人,也在呢。

那视线太不加以的掩饰也过无礼,易烊千玺抬眸看去,入眼白面浅笑,一刹怔神。

他,那个人...

对上的眸眼,唤出了年前记忆事迹点点。

他依然轻佻般笑。

他依然冷漠般视。


低沉雄厚声起,破了场中凝滞,也让易烊千玺挪开眼眸,不知何时从中央阶台下来的林方,面上挂笑于红轿前。

“云殊宫主到来,林某有失远迎。”

“林国主这是欺我异门上下乃女流之辈,不然引玉盛会怎不派人通报?”婉脆幽冷的声音从轿里传出。

两名红衣少女上前一左一右,素手轻撩起的轿帘,云殊宫主起身雍容从里走出,一身暗红锦绣衣衫,挽起的美人髻,额面花钿,眉眼冷冶端视着周众之人,一一藐掠而过,只在中央一座,那蓝衣少年身上稍作了停留。在场无人敢直迎她的目光,只有他敢,而且,对她与笑视之。

云殊宫主心想真真是初生之犊不畏虎,不由又看去,却听着林方开口,道:“云殊宫主说笑,尔乃巾帼不让须眉,只是老夫年事已高,诸事思虑不周,还望宫主海涵。”

林方一番话说的进退得宜,却不入她心,冷哼一声,也不生客套,直道来意。

“我此番前来只为玉引,还望林国主不吝赐予。”

此话一出皆引得在座门派喧哗低语,顿时议论纷纷。

林方目光闪烁,抬手压下示意安静,许久,待众人静下,道:“天下有能者居之,老夫也只是受人之托保管,今日开此盛会便是寻其能人,若宫主手下能赢在场所有,夺得魁首,玉引自当奉上。”

林方当下之意明显,云殊宫主眼波一转,正中心怀,便道:“林国主,可要说话算话。”

林方抚须点头,唤道:“来人啊,快替云殊宫主赐座。”

顷刻,门童搬来了雕木大椅子,撑起高伞凉棚,云殊宫主坐下,易烊千玺和一群红衣少女立在她身后。


中央观望台只设一排座椅,直对擂台视线辽阔。林方作为举办人自然是坐于上方,而底下众人此时也注意到王俊凯,惊艳于他的容貌外,也对这眉目艳丽的不知名少年同坐在上方有了争议。各派声望极高的人或掌门也都坐下方,一个身姿懒散的少年是何资格与林国家主齐坐?

“敢问这位小公子师承何门派?”位于左边第一座的五岳散人忌心极重,不服发问。

王俊凯原也不想理会,碍于林方才转头看去,见着那人面目可憎倒也算了,神情还十分自负,存心戏弄,眼尾稍上挑,斜去看他,不紧不慢道:“无门无派便不能坐了么?我倒是不懂?座下的你有门有派怎么不坐上来?”

“你!...”五岳散人气的说不出话来,满脸粗肉抖颤。

登时底下一片窃窃的笑声,最近的凌波谷女众弟子更是掩面失笑,兴许是早已看不惯他的作风,最前那名女弟子更是仔细的打量起王俊凯来。

林方见此连蔼声劝说大会开始圆场,五岳散人才顺着台阶换回余面,心里却落下了记恨。

擂鼓声响连天,接玉大会开始。各方各派严阵以待,每方都只能派出一名,是以,皆是享有名气的青年少女。

收起白羽落地的林芜菁,见着坐在中央台上的背影,十分欢喜,轻快走去,到他旁边,对擂台比试毫无兴趣。

“凯哥哥,你这一年是去哪里了?也不来林国找我玩了!”林芜菁站在他身旁问着。自小娇惯,性子却十分直率,毫不做作,面对喜欢的人自是用尽方法的想引起他的注意,却发现他的视线频落在红纱遮面的少年身上,微生不满,伸手去抓他的衣袖,喊道:“凯哥哥!!”

王俊凯回首,眸子落在她抓着自己衣袖的纤手上,微淡笑,伸手,极其优雅,将她的手从自己身上移开,指向擂台正进行的火热的比武。

“好好看。”

林芜菁咬着樱唇恼懊,也怕他生气不理自己,便挨着他的座位坐在另一位子上乖乖看了起来。



擂台上几番下来已逐了一轮,只得几名晋级,正比试的是北门一派的章震和凌波谷柳芙桑。白绫腾腾如灵蛇飞来直逼章震面门,章震连退一步,祭起长剑横在身前,金光闪闪,倏地飞上,与白绫相缠。

阳红似火,两人斗法许久,却仍未分其胜负,长久战只拼着谁气力修行更为深厚,但显然章震更显一筹。柳芙桑面露细红,已然有些不济,只得拼着最后一招,跃至半空,右手作兰花指,祭起飞回白绫环绕周身,一身秋香色衣衫飞扬,如仙女下凡,伴着一声娇喝,白绫瞬涨,百丈有余。

“束缚!”

百丈白绫以席卷之势飞来,章震避之不及,被层层缚之,顷刻,被包的密不透风成了蚕蛹状,凌波谷一众女徒面露喜色,娇声呼好。

胜负已分。

“多谢章师兄承让。”柳芙桑收起束身白绫对着章震面露柔笑道。

“徐师妹不必客气。”章震从被困的白绫里出来,不由得对面前的女子细看,螓首蛾眉,眉眼间道不尽曼妙温柔,果然是空谷出的幽兰佳人。


这一战着实让人惊叹,那两人比赛一结束,王俊凯和易烊千玺似有心灵之意,转眼同时看向对方。一瞥却与王俊凯目光对上,触到云殊宫主转来的眸光让易烊千玺心下一惊,连低下头。

云殊宫主面冷淡然坐在台下美目于前流转,又落在身后,思略而过,启唇,唤道“千玺。”

“是。”易烊千玺连低首应下,收敛心神。

“去吧。”当下玉引才是首要之物,其他以后再作。

易烊千玺会意点头,向她行一礼后,足下轻点,向擂台飞去,红衣明艳清丽,衣袂飞旋飘然,若惊鸿仙姿翩翩而立。




日落西山,林山后院,刘一麟拉着罗庭信一路狂奔,后者步履蹒跚,额上布满细汗,清秀的脸上,眉头紧蹙。

“喂刘一麟,你自己先走吧。”罗庭信耐不住腿伤之疼,抓拖着让前面的人停下脚步道。

刘一麟停下回头,见他面色苍白,转下看他小腿间包扎处渗出了淡淡红印,心生愧疚。

“可是你...”

“我在这里可以,能找的到路。”罗庭信挥手打断他道。

刘一麟举目四望在这里也还算安全,心里也挂虑凌峰顶上的事情,当下也不再迟疑,说了声一切小心便转身朝凌峰顶方向去了。



当刘一麟赶上凌峰顶的时候,一阵哗然。擂台上飞出一柄长剑折成两断,直插地面,接着落下一人,重重摔在地上,哇一声喷出鲜血,昏倒过去。同派的弟子立刻上前查看为他伤势,一搭手脉,面露死灰,筋脉尽断,今后怕是不会再有修为了。

不到两个时辰时间,易烊千玺伤尽了各派门徒,个个敢怒不敢言,此时见此,再也是忍不住,顿时怨气冲冲。

“太过分了!竟然坏人修行宝物!”

“比试点到即止,岂能伤人!”

“就是!胜了还不够!还出手伤人!!”



林芜菁也蹙起了秀眉,怨了声,瞥见王俊凯稍淡的脸色,又道:“这人出手太狠了!凯哥哥你说是不是?”

王俊凯没应望向擂台,那人依旧淡漠静立,风吹衣襟飘动,面纱外的明眸淡若无波。


“修为不够,有何资何脸怪人?”台下云殊宫主面显赞许,对着一概怨言冷冷驳回,又向林方,道:“林国主可要说话算话。”

林方苦笑,紧锁眉头,额首皱起川纹深深,一声音在身后响起,转头看去,刘一麟面露正色。

“师傅,让徒儿一试。”

林方略一沉吟,才道:“小心为上。”

刘一麟点头领意后,跃上擂台,台下一些认得刘一麟的人瞬间高呼,燃之希望。易烊千玺看着登上台之人,对着自己抱礼拱手,道:“林国氏第五代弟子刘一麟,请赐教。”

易烊千玺略一颔首当为还礼。

‘咚咚咚’三下擂鼓声响起,对战开始。罗庭信也在这个时候拖着腿伤赶到。

刘一麟也不念口诀,右手一展,手腕翻转于上,顷刻,一把盛着青光之剑落于手心,台下人大呼。

“真刚剑!”

真刚剑削玉断金如,如削土木样轻松,剑名真刚,顾名思义只有所拿之人正直刚硬才能发挥其利。

易烊千玺瞳孔微缩,不是忌于真刚剑,而是面前少年竟也做到了人剑合一,当下也不存松懈之意,祭出一直尚未出鞘的断水,白光涨涨。

两人一同浮立在半空之上,以手作诀,驱剑引之,一白一青于空飞向交缠相斗,青白两光大盛,眩得人看不明,只听铮铮清脆。

刘一麟手一抖转驱着真刚疾飞向易烊千玺那处而去,易烊千玺也不慌然,淡冷的眸子依旧无波无澜,向后退去,那真刚猛增加速,乘风直追。

台下众人摒住呼吸,差一点就沾其的颈项,只见易烊千玺如惊鸿之姿弯腰下身,墨发衣襟飞舞,衣袂如仙,翩然躲过后,升起直立停在半空,风吹墨发飞舞,双手屈伸在半空虚抓,断水飞回在手,白光寒气暴涨,当空劈下。

台下众人脸色大变,这要是击到,不死即伤。

刘一麟眼看白光铺天盖地而来且寒气渗然,心下惊骇,却也不避,立马招回的真刚,两手抓握,以剑身格挡之。

‘铮!’剑落剑身,在凌峰顶上远远荡开,十分清脆也万分鸣耳,台下修为不深的弟子都捂住了耳朵,有受不住者直接倒下。

同样是上古名剑,两把剑重击非同一般。刘一麟抵着这一剑连连后退,只觉得握剑两手发麻不已,堪堪站稳后查看剑身,只见他刚阻挡的地方出现了一道极细的缺口。

台下众人从险像回神,林芜菁也心松口气,站起,喊道:“一麟!小心!不要输!”

易烊千玺明眸淡色浅亮,周身大风吹舞着衣袂飘扬,长发红带飘扬如迎风之蝶,从半空缓缓降下。

刘一麟愤气执剑飞身而去,易烊千玺甫一停下未能料其所为,稍一侧身避开他执剑之手。刘一麟见之失利,另一只手说是迟那时快,伸手向易烊千玺面上而去。

“等等!刘一麟!”王俊凯腾的站起欲阻止,只是已迟了一步。

擂台上那人圈转,带起衣摆飞旋翻转,衣袂翩翩舞动,如花放绽,那罩面红纱于空飘扬,缓缓落下,台上台下寂静,没了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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