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玺】第四十九章
还没到十二点,大哥生日快乐!开开心心,心想事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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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厚沉的石门缓缓下落。
冰寒烟气缭裹的冰棺里王源沉眠的面容变得模糊,王俊凯和易烊千玺两人站在门口,慢缓推落的石门越发低了,缭升的寒烟似乎不舍飘来于门间徘徊绕着两人。
“我们会回来的。”王俊凯开口,石门已下落一半。
门边的寒烟渐密渐稀,隆沉的闷响,最终沉寂阻隔了一切,石门严密的关合上了。
垂在身畔的手被牵执起,一丝冰凉到暖,易烊千玺面容微动,转面看着身旁的人,王俊凯面无波澜,双眸定看着那道已隔绝寒室的石门,只手动了下,牵握的更紧。
两手相牵,相握,相执扣;他们看着面前的石门,彼此眼眸里没有一丝迷惘,清明无比。
至此,紧紧相挨了吗?
身后不远之处,唐夙扶着白老先生静然而立,看着两人的背影心中各有所想。
“在你们走后,我会把这里禁制起来,无人能进的。”白老先生在他们身后说道。
两人放开手的转过身来,王俊凯点点头,眼神明亮,“我会带玉玺回来的。”
白老先生没有立即应话,目光在两人身上转动,掠过一丝大有深意光芒,“老夫在此等候。”
“小凯,等治好刘志宏的伤,我便去找你。”唐夙跟着开口,看了眼易烊千玺,与他的眼神短暂交汇,再对着王俊凯隐有深意道:“你可一定需要我。”
王俊凯眉毛一扬,没有说话,只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看向身旁安静的易烊千玺,他的眸光已然在那,似乎从未离开过,他清楚亦知道在他为王源失魂落魄间他的伴守,不离不弃。
“走吧。”
易烊千玺点头,转身与王俊凯一同而出,与唐夙相错之际,手边落入一物的冰凉,身形微生一滞看向身旁之人未有所觉,随即将交来的东西滑入袖间,面色如常。
唐夙看着两人渐行远的不由跟迈出步,直至不见两人的身影。
“师傅,依照他目前的身体状况能活多久?”
“……最多不过三年。”
“亦或许,更短。”
昨夜消去,晨曦而现。
余跌撞蹒跚的走在山野道间,像是受了极重的伤,面容极是灰白,他往边旁的大树一倚而靠,手捂攥着心口,衣衫拧皱,大口大口的喘气,他知道那人在不远之处。
风阴冷,吹着一树树绿叶哗然发响,她来了,但他仍无所动靠着那树杆。
花笼叠裙微摇动的暗香相送,云殊宫主亦没看他,看着满山野的荒芜景色,过了许久,缓声开口:
“痴情总被无情误,我替你不值。”
余抬首,静静的看向她,那看来怜悯却又微带嘲讽的神情令他慢慢的直起身来,“你要怎么做?”
“怎么做?”云殊宫主似觉他此话问出的好笑,她向前走了几步,背手负立望着辽阔山野,“当年你带他入门的时没想到今日吧。”
余目光微闪陷入久远的回忆中,不等他开口说话,面容变冷,语气冰寒,“不可控的人和事当然不能再存活于世间!”
山野阴风随这话落得更是凛冽呜呼。
余惊觉回神,脱口道:“你不可以!”
云殊宫主回头看他嘴角露出讥冷的笑,“你看他为那王俊凯的样子,还不死心吗?况且,我已经给过你机会,可惜你没能将他带走,这怨不得我了!”
余面颓而靠倚在树前,云殊宫主不知在何时离去。日头渐晒又慢转夕阳,夜,又再降临。
月弯如勾,一座不知名的诡异山头,周片土地呈黑色,不生长草,独一株古藤大树不见半片叶子,嶙峋的干枝向四面八方交缠伸展。咕咕呜呜的阴声,不见任何鸟兽的踪影,鬼气森然。
风卷过的土沙地里裸露的碎烂肢骨,掩埋于土下的衣布迎风飘展不知年月的稀烂。
黑暗之中,李素以姑获鸟之身飞来,十脰环簇的八头,两被斩断的头颅鲜血直滴,它沾落其地十六翼收簇抱拢圆身顿时化作窈窕女子,环看四周心内困惑;进来竟是这般容易,不是传有兽灵看守?她迈步小心向前走去,在古藤大树前站定,深植于地下的树根历经年月雨打风吹抛露于表,根系复杂盘错隐显镇阵。
果然,是这里没错!
大树最高枝桠卷绕锦丝红线系飘着一道黄符,血红深字经年月累不见褪色腐朽。
李素驱身直飞而上,攀住其一干枝,伸手,避其灵力湛湛的黄符将系绕的锦丝红线挑揭,锦线在松散的一瞬间变为黯灰,她面显喜色抓扯住一端的灰线飞落,于半途忽然绷断!灰线似利刃割划破手底的鲜血直流,看着倒飞回去的灰线系绕住黄符后复回原样,再看着深割入血肉的半截灰线面色骇然急飞落地。
同时亦在猛然之间,深暗处有声嘶吼,脚下土地摇动,天际阴云翻滚将钩月掩住,天愈发黑暗,古藤大树不断摇颤,似有什么要从地里挣出一般,带动的整个山头动荡癫晃,风狂吼的呜咽,沙土飞尘。
颠晃的山头令李素难以站立的踉跄,不知哪里出了差错,她茫然不知所措的后退,在越发剧烈的摇晃震颤中,体内真气经脉不由翻涌逆流震荡口喷鲜血,当下再不敢多待,化作鸟身急逃而离。
大荒山寨。
伏在木屋前酣睡的共也陡然睁开铜铃般的两眼,以御守之势站起。
屋内,竹帘分外,躺睡于吊床上的龙越亦是睁开双眸跃起向门外走去,忽地回头手起作诀,一道光屏在那方正熟睡的云樱芫周边结起布下,再毅然而出。
“共也!”
竹门打开,龙越面凝一叫,共也迅跳上他肩头,御飞向空行去,过了木居便看何金御立在半空中,他驱飘过去,两人当即向乌云翻滚龙头山北面一带疾御飞去,如闪电一般在夜间化作两道光影,瞬然不见。
静没片刻间,暗无星子的天穹里一蓝一红亮芒掠闪而下,王俊凯和易烊千玺两人站在木居前,望看天穹两道几察不见的影痕。
“倒省去麻烦了。”
听着身旁人的话语,易烊千玺点点头,拾阶方迈手臂却被一拽的拉住,回身对上王俊凯抿嘴瞪眸的神情微显惑色,顺他所指细看木居外竟是不下道道若有似无的光障。
易烊千玺仿佛恍惚回神,随即皱眉,王俊凯似乎没发现他的异常,放开他的手臂踏前的研究起面前的设下的屏障来,他在他身后微张了下唇却不知该说些什么,静静凝视着他。
“她在你心中地位可谓举足轻重呐。”
易烊千玺闻声一愣,熠亮的光幕映着王俊凯专注认真的侧面,似乎刚才那话不是自他口中而出,他抿了下唇,想了想才慢开口:
“玉引在樱儿身上,它是寻玉玺至关重要,你要救王源……”
“我要救王源儿,但是,你也不能有任何闪失。”
王俊凯截断他的话抬眼看向他,眸底一片坚定毅色。
”那晚......“
”我当真的。“
夜风扑面,两人静视着,笼覆木居的光障忽然一阵闪烁摇颤,恰也是这点惊醒了寨内的人,揉着眼起身。
“什么人在那里?”举起灯笼照映,见清伫立在木居前的他们后连声呼喝起来,“来人!有人闯入寨!有人闯入寨!!”
呼喊声起后,寨内的人纷纷惊醒举棍拿刀冲来,意外骤生的混乱,两人一下对视,眼神而过同时易烊千玺一跃转旋与王俊凯相错身,站在前面,手一伸,长剑霍然在手,平臂而执,眼神厉湛,震慑住冲来的寨民一退的止住。
王俊凯全神贯注的站在木居前,仰面,双眸定定的看着那道闪烁的彩光幕障,视外间无一物。秉容,手起,掐诀,食中两指并直于空虚画,眸光凝凝,看着间中一小隙缝,左手朝空再一张抓收之势,握诀并直两指如剑对着那道光幕毅然划下,光幕瞬息万变,顿时收缩,再漫散而开。
“千玺!”
王俊凯回身伸手,易烊千玺以长剑挥霍阻去逼近来的人后搭上伸来的手,寨民们眼看着两人御飞进入木居的急色跳脚,木居的门紧锁着,他们亦不能飞御。
两人落下木居,看着几座分散的木屋,目光锁定了一处,只那处有光亮溢出。
木屋里,云樱芫将玉引握在间的双手合十,她在龙越走后便转睁眸清醒,虽身无法力,却知身怀的玉引可甚一切,想着是否能以心之志破解龙越走前下的禁制,趁此而逃,木居外围的结界露隙是意外之外。
她香汗津津,盘坐的身子几下摇晃,玉引在她手间不受控的腾飘而离,竹门应声而开,飘空的玉引被一手收抓而握。
王俊凯手握着玉引立在榻前,易烊千玺扶住云樱芫倒下的身子,关切浮现于面。云樱芫微睁抬眼看着进来的两人,目光落在易烊千玺面上,嘴角浮现一笑便昏了过去。
“樱儿!”易烊千玺忧声一叫,担忧的面容一览无遗。
“给她戴上。”王俊凯开口,手中的玉引亦递了过去。
易烊千玺抬首,与他的目光对上,却没伸手接拿,小枚的竖玉在半空飘荡着。
外面嘭嘭声声大有撞门而入之势。
王俊凯轻叹了口气,俯下身自顾的将玉引挂在云樱芫的颈上,再对着易烊千玺说道:“你也不能让她出事对吧?”
看着挂戴在云樱芫脖颈上的玉引,易烊千玺心间有些复杂,王俊凯却似乎知其所想,只对他说一句以后再说他手间接抱过
云樱芫。
易烊千玺微怔了下,回醒亦不迟疑的跟上,转眸一瞥,壁上的一副巨大的猛虎下山图让他顿住脚步,草木枯绝,飘茫大雪,虎背驮人……瞬息间,脑中画面急闪掠,最后只定在雪飘绵绵,城墙雪裹,一望无垠的荒芜白亮中,一个小孩啊,一个披穿着红色斗篷的小孩,慢慢的向他走来——
你忘了我了吗?
忘了吗……
忘了吗……
“千玺!千玺!!”
焦急而关切的呼喊传响耳畔,易烊千玺身子猛的一震,对上王俊凯忧色的双眸,迷惘的眼神瞬间清明,微张了张唇,又转向那副画看去。
“你怎么了?”王俊凯觉察到易烊千玺未跟上时,转身却发现他怔怔的立在壁画前,不知陷入什么的沉思。
“这画…..”易烊千玺话声顿住,摇摇头,“没什么,我们还是快离开这里。”
王俊凯眸光闪动,此刻亦容不得细说,木居的大门松动隐有要破之势,他转看眼壁画一眼,并无异常。
到底是什么能令你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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