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檬薅媸

年更选手,承蒙不弃。

争玺

背景架空、古风江湖玄幻、虐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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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玉国亡,王国十年,天下大道,修仙,寻长生不老之术。

荒野山道,一人骑一兽悠悠踏来,只见那兽个体如虎,尾巴颀长大过于身,身上有五彩斑斓花纹,首似雄狮,三目,瞳孔血红,上颚两颗獠牙长逾半尺,样貌凶恶,威风凛凛。

在其背上的少年低首似乎在睡,削瘦的身子晃着,看不清面容,如墨长发,抓起的一绺发丝与蓝色细绸相辫扎起垂下,其余披散在脑后,随蓝色衣诀随风翩翩,迷漫丽扬。


顷刻间,一人一兽已在陡坡之上。

风起,少年昂首,待风归静,墨发重落,系绑过长的蓝绸带飘落在挺直的鼻梁上,滑下淡色的唇,见清的面容,天地为之失色,不过十五的年纪,肤白,眉疏阔而秀长,双眼弯长似桃花花瓣,泛着浅浅红晕,仿百年酒酿令人迷醉,实之,美无度。

少年遥望着山脚下之久,耳朵轻动,山道之中传来马蹄声让他的眉拢起又散平,无奈。

“真是,甚无趣。”少年轻摇首,扯着淡色的唇。

马蹄声逼近,身下的坐兽不安躁动,少年伸手轻抚它的身子,几下,平静下来。继又望着山脚下热闹的城镇,心生主意,伏低了挺直的背脊,贴近在它耳旁,道:“乖乖,可不能带你进城,会吓坏他们。”

那兽低哼似不舍,长尾竖起横在少年面前摇摆着,那少年只是轻笑,微露着上颌两颗尖尖的白牙,煞是可爱俏丽。

“可藏好,别被人抓了。”拍拍它的身子,少年侧身,利落一跃站在地面,紧接着纵身一跃,稳稳立在百丈高的山脚下后,不见。

陡坡之上,那头样貌凶恶的神兽随着少年的消失,也不见了踪影。






江州城,醉仙楼。

‘叮’一声,筷子敲在碗边发出脆响,人们一下愕然静住,随后才反应,对着坐在高台上的古稀老人,纷纷出声,只见他一身粗布青衫,桌前放置的一只老旧瓷碗,枯槁的手执着一双木筷,搁于上方,尾端竖起,闭着眼,颇有几分仙风道骨。

那坐高台的老人,名书仲子,脾气也甚为古怪,没人知道他从哪里来,只知道他能知天下事。


“书老先生,那后来是如何?玉国也不是小国怎么一夜之间就消亡?连带四邻国也跟着隐去?”底下正中一桌,坐四名青年男子,皆穿北派一门服饰,问话的是大弟子章震。

“会不会是异门所为?”同桌一人猜想。

“极有可能!”旁桌有一人附和,随后又压低嗓子,道:“那异门虽都是女众弟子,手段却极其凶残,听说最近在追拿一个门里的叛徒,隔墙有耳,我们还是小心为上。”

顷刻之间,窃窃的议论开来,书仲子也不回话接着下说,依然闭着眼。


“嘁!”正喝着酒的高壮男人,腾声的搁下酒碗,藐视道:“一群女人的邪派有何畏惧!”

“对对对!按我说,女人就该安分在家,伺候我们才是!哈哈。。。”几名猥相男子放声大笑。


‘叮’又是一声,书仲子手执木筷而落,睁开眼睛,望着门口,道:“来了。”

众人停止了话语,一同望去,不知何时,一辆红纱摇曳的马车停在醉仙楼前,暗香浮动,驾驭马车的是两名着胭红衣衫的标致少女。只见其中一名女子从马车上跳落,莲步入楼中。

“哟,小娘们。”那先前几名胡话的猥相男子,从她进门后,目光便在她身上游移,更是吹起口哨。

“来陪大爷喝酒如何?”


位于高台的老人见状微眯了眼,暗自摇头。于最早开口的章震也皱起了眉,与同派的三人交换眼色,不动声色的握住放在桌上的配剑。


那女子也不理会他人,径直走向掌柜,素手执于画像,语调冷冷,道:“可有见过此画像的人?”

“没…没见过…”那掌柜瞥见她袖口的绣字后,咽着口水,颤声答道。

那女子瞟了眼抖如糠筛的人,干脆的收起画像,转身而出,躬身在马车前,还未开口告知,就听着马车轿内传来声音,不是青年的低沉,也不是女子的婉脆,更不是孩童的稚雅,是蚕虫蚕食桑叶的沙音,带着柔冷的调,落在心底,痒痒一番。

“走。”

“是。”那女子低头,跃上马车,与另一名女子执起缰绳,踏踏而去的同时,马车内飞出了几支云针。

醉仙楼里几声哀嚎,俨然是之前出言不逊的几人,翻躺在地上,掐着喉咙,面色铁青。





第二章




江州城内,高挂的招牌旗帜飘展,街上两立各色商贩吆喝,招揽着生意。行人有闲散观看,有匆匆而过,在这一行人中,有两名年轻高大的男子牵着马左右来回的张望着,像似寻人。

“坎满,我们分开找。”巽断皱着剑眉,英挺的俊脸可见的愁容,拍着站旁边眼望别处的人说道。

“诶,等等!”被唤作坎满的人面目清俊,回头,抓着正欲走的人示意那边的小摊,道:“你看那边。”

“面具?”巽断跟着看去,入眼彩色琳琅的面具。

“少主一向爱美丽的事物,我去问问。”坎满说完,牵着马直步向那小摊而去。

巽断点头跟上,在他后面。

他的心思向来细些。


“这位小哥,请问你今天有没有见到一个这么般高,长的很好看的人?”坎满手比着眉心位置温声问道。

“啊!是你们了!”那小哥本在吆喝着买卖,看着忽然站在摊前的俊秀两人,眼睛一溜,激动,指着他们两个人道:“天仙说,要是有人来问起他,就跟他要银子,他拿了我好几个面具画呢!”

两人嘴角一抽,相视一眼,巽断自觉的从怀里掏出的银子递给他,又问道:“那他往哪个方向去了?”

那小摊接过银子欢喜仔细的擦着,也不理他的问话,抬头高喊道:“快来,有人来结账咯!”

这一喊可不得了,几乎所有的摊贩涌了过来,举着手上的白纸扬着,一瓣桃花瓣儿隐约在其上。

“他在我这里买了桂花糕和白糖糕…”肥胖的大婶。

“还有我这里糖葫芦…”干瘦的大叔。

“还有泥人呢…”热气的小伙。

“花伞…”淑慧的姑娘。

“。。。。。。”

一群人拼了命的往前挤着,两人被夹在其中,退不得进不得,狼狈不堪。

“诶,你们别挤!”巽断占着较高的身体,左右看着寻找较弱的突破口,这一看,险些气结,被人群冲散的马儿,在外面菜摊旁边上,哼哧,悠闲的嚼起菜来。

“呀!这马吃菜了!”菜摊的大娘扯着尖细嗓子叫了起来。

落下了又一桩事,吵吵闹闹不可收拾。





红瓦楼顶,少年闲散的坐在其中,旁边散落着在集市搜刮来的玩物,离身最近边上的是裹着油纸的桂花糕和其它小点心,冰糖葫芦只剩的串支。

少年歪头看着手半举的伶人面具,嘴角微勾起,这是今日他最心喜的一件玩意,面具上色彩鲜艳,画的神情半伤欲泣,边缘虽有用色不均的小瑕疵,但也无损他对这面具的喜爱。

本来,这世间万物便没有的尽善尽美。

少年将面具缓缓的贴近,与面重叠,掩住容色。

阵阵暗香袭来,透着面具往下望,一辆红纱飘飘的马车驰踏而过,遗留下似有若无的香,令人神往。




城外,古树下,红花落瓣铺满一地,似火的艳丽。不可免,停在下的马车也沾染的红瓣儿,隐隐扇动。红纱轻曳,俨然就是之前醉仙楼外的马车,只是驾驭的两名女子不见了踪影。

原本追着香气而来的少年,此时却被这大片的花色迷住,坐在树枝上伸手接着风吹零落的花瓣儿,呢喃开口:“凤凰花开,花五瓣…”

眼前似乎出现了那吟吟雪白的笑脸。“…叶如飞凰之羽,花若丹凤之冠。”

“小凯,你可知道那凤凰花才是这世间最艳的花色。”

我知道了,可是你,在哪了。

面前浮现的面容笑笑,渐渐的远去了,少年急了,伸手一抓。

“啊哎!”蓝衣少年身形一晃,手胡乱攀枝的没有了平衡,晃着一转,双脚勾住了树枝,脑朝下,一股墨发跟着垂下。

这一动作着实过大,红瓣儿漱漱落下,也惊了马车里的人,抬首而望。

隔着重轻纱,两人相凝怔住。

他惊于,他那艳绝的容貌和眼中的桃色点点。

他醉于,他那眉心际的一点朱砂和灵澈的眼眸。

火色的花瓣零星飘下,如花雨,外面的人头上、衣服上都沾惹了花红,而里面的人依旧净洁。

他戴着面纱,看不清面容,少年只凭着露在外面的双眼和身上气质断定的样貌,脱口,道:“美人。”

这话一出,里面的人,眉眼已经沉了颜色,还未等他发难,少年脚勾着的树枝喀声断裂。

“啊!”

“嘭!”树上的少年准确无误掉在马车里头,破了那重轻纱,香气盈盈,更深刻。

这别样的闹剧,两人又这么相看,就在这不算狭小又不算宽敞的马车里,错不开眼。

“美人好香。”

恍然间听到的这么一句,回神,里面的红衣少年见着凑近在颈首的人,眼角桃色更重,心下一惊,气恼自己竟然忘了神,再者,他是毫不识眼的把自己当成女子了。

“无耻!”

手下不迟疑,凌厉的掌风朝他劈去,少年一闪避开,双双破车而出,亭亭立着,落在那铺满的红花之地。

“啊…是男的。”少年语调有些微憾,又道:“你戴着面纱,不能怪我认错。”


对面的人也不回话,静静的站着,细细的打量起来,比起自己要矮些,眸色浅淡却又熠熠生采,不像一众的墨黑,极其的漂亮。长长墨发披散,用四股红绳系起一绺发随风,一身红衣与身后的凤凰古树相重,融进了那抹红之中,不是的艳冶,反倒清丽。

“我叫王俊凯,你叫什么?”

他忽然很想要看他面纱下的容颜,谁让他对美丽的事物总是着迷。

红衣少年看着对面的人一阵,手捻着云针在衣摆之中,悄然的收起,转身。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做,按作平时恐怖那人早已横尸在地了。也许是见他没有的恶意,也或许是他拥有天下少有的容貌…

只是王俊凯可不这么想,他执着的东西就不会轻易的放手。往后夜深静寂的时候,对着悲凉的月色,他都会想,如果没有当时的纠缠,大家也就都是太平喜乐了。可是缠上了,便恩怨难了。

“嘿,别走。”

只听的一声,而后手腕一紧,回头,便见着那少年艳丽的脸近在咫尺。

“怎么这么冷!”王俊凯握住他手腕惊道。

就见他蹙眉,腕骨一翻脱了困,身形一转,带起的衣诀翩然,跃离了地面,手中如转花一般,云针伴着厉风漱漱朝他飞来。

王俊凯也不着急一边翻身避着,一边对着那人说道:“喂,我要是赢了,你就要摘下面纱,还要说上你的名字。”


半空中,轻巧的身姿,衣诀翩翩,细细的云针,扎入飘落的五花瓣心,落地。

“避过了。”王俊凯双手平衡,轻轻落地,支着那上颌的尖尖白牙,得意。

“是吗?”轻轻的一句,看着那人得意的脸色,面纱下微勾起的唇畔。

‘唆’一声,一根极细的云针划过那艳丽的面颊,倒飞回他手上。

“嘶!你!”就像蚁虫蛰到的疼,王俊凯抬手放在面颊一抹,指腹沾红,倏得变了脸,手指着他。 




风起渐大,翩翩起舞的红花瓣儿,原是诗意舒舒,此刻却变成针锋的紧张。


“少主!!”巽断和坎满两个人踏风而下,一左一右立在他身边,看面前红衣之人,面色严峻。

“你们来做什么?快让开!”王俊凯对着两人说着,双手将他们摒开,往前一站。

“少主!!”两人不让,阻止道。

“嗯?!”王俊凯回过来对着他们横起脸,挑眉,看着他们低头退让,方满意的回过身,对着站于树下神情若然的人,指着脸上细小的口子,道:“你看,我脸都受伤了,作为负责,你告诉我的名字或者摘下面纱,如何?”

红衣少年不应,浅褐色的眼珠溢着琥珀似的流光,红色的面纱随风轻扬。

先于前不见的两位胭红衫女子回来,见着便是这样的画面;落红飘花,一艳色少年对着自家的主子佻笑兮兮。

锦葵和芍药看着那着一蓝一红的人,竟生出一双人的错觉,微回过神来,在心里为有这样的想法痛骂的千遍。
随后才镇了心神,走了上前。


“千主。”两人低身恭敬叫道。

听着那个两个女子对他的叫称,巽断和坎满初时的怀疑得到了实落。没有等来的应话,而是忽然而来的两名女子,王俊凯看着一人附在他耳后说了话后,瞬的转身离去。

“喂!”

锦葵和芍药紧看着面前应声停住的人,相视一眼,跟着停下。

“易烊千玺。”

飘飘传来的四个字,刚还微恼的王俊凯,笑了,尖牙白白,高声喊着。

“易烊千玺,我记住你了!”

下次,我定要看到你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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